義工的意義

聖芳濟書院
小作家大使
郭子弘

從前的我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很少關心社會,遑論知曉基層家庭的生活狀況,直至我首次參與「劏房」的探訪服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還猶如管中窺豹。上月,我的好友允行致電給我,指出「學習履歷」的遞交日期快到,想我跟他一起參與一個義工服務,以得到(一)張嘉許狀,好讓自已修飾一下「學習履歷」,為入大學作準備。自問自己綆短汲深,而且從未參與過義工服務,但在允行的壓力下,就半推半就的報了名參加。

那次活動,我們一行數十人分批探訪劏房住戶,以深入了解他們的居住問題。眼看著那座殘缺不全的唐樓,外裹盡是油漆剝落、綱筋(鋼筋)外露的外牆,我感到異常驚異:從沒想過在一個人均收入超過4萬美元的發達城市,竟有與我的居所如斯天淵之別的。我的心情陡地沉重起來,我不禁問自己「這地方真的有人居住?」、「會不會有蛇蟲鼠蟻?我的衣服會不會被弄污?」⋯⋯心裹千萬個的不願意都紛紛衝出來,羈絆我前行的腳步。一心社工始乎(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滿,就語重心長地問了我一個問題:「你還記得你參加這探訪服務的原因?如果你仍記得的話,就不要躊躇不定了,趕快走啦!」這句話給我當頭棒喝,如果我不完成這個義工服務,就沒有證書!於是我一改彳亍腳步,一溜煙地拿著那袋沉甸甸的食物,沿著起伏不平的樓梯往上走。當我察看袋中糧食時,心裏滿是不屑,環保袋內的全是隨手可得的廉價食物,真教人情何以堪。

甫踏進這個不足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地方,我厚著臉皮送上物資,媽媽接過禮物時,竟展露如獲至寶的真摯笑容,我赫然感到羞愧。隨後,我目睹的是一個四人家庭,做飯的、洗衣的、溫習的、玩樂的……互不溝通,形如陌路。及至兒子回家,進門時隨口喊了句「我回來了!」媽媽停下手上的工作,從冰箱拿出茶點,與兒子閒聊著校園生活,狹小的地方隨即溫馨起來。幾句貌似微不足道的話,卻能維繫母子間最真樸的關係。我無比詫異,沒想到那位小孩竟沒有對這細小空間感到絲毫不忿,反之還懷著可掬的笑容進門。自己卻身在福中不知福,嫌三嫌四,明明自己家中面積比這戶人家大得多,卻嫌棄自己的私人空間很小,整天大吵大鬧⋯⋯

猶記得有次在地鐵站看到政府的宣傳海報,大字標題的寫出「切勿租住工廈劏房」。看到的時候,我感慨萬千,憤慨油然而生。如果有足夠收入,誰會想入住空間狹小、廁所共用、缺乏私人空間的檔房(劏房)?香港本就是一片彈丸之地,地少人多,人民的安居樂業往往是多屆政府側重之處。然而,政府的房屋政策卻徒勞枉然:停建居屋、取消租金管制、土地不盡利用等造就今天香港樓價高企,香港人買不起、租不起,只好屈就租住劏房。業主看準這個機遇,為賺取更多的利益,罔顧安全、衛生,將住宅分割為劏房高價出租,這種貪婪的劣質行為,都不知道苦了多少莘莘學子和家庭⋯⋯

活動完了,但卻啟迪了我那稚嫩的心靈。我漸漸的把參加是此(是次)義工服務的初衷抛諸腦後,我 開始恨自己沒有出一份力為他們分擔,也恨自己在開始時只為證書而參加活動的心。此刻的我無力為力(無能為力),遇到團體發起針對檔房(劏房)問題的遊行示威時,亦未有跟隨大眾大聲疾呼的訴說,僅希望在未來我有能力去幫助他們,改善他們的生活,更願社會大眾為他們出一點綿力。

評語:

先問同學,原文的「一百五十平方米」有多大,還會是劏房嗎?另外,內文太多草率引至的錯別字,如果是呈分作文,相信會失分不少。

評審人:李洛霞

名銜:作家兼資深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