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海的少女

迦密中學
中三
龍彥呈

自古以來,海總是給人無限幻想、歷險的地方。在不同的時間線裏各代的航海家、海盜、商人、漁民都以海維生。詩人、文學家也紛紛以海作為抒情的題材,向海談吐自己的心路歷程。聽著海浪聲而得到慰籍的人稱海為「心靈靈藥」。但一直以來卻不曾有人聽過海真正的聲音。直至到(直到)⋯⋯
「救命⋯⋯救⋯⋯命⋯⋯」小女孩在海浪間浮浮沉沉,聲音若有若無地間斷出現,微細得只有海聽得到。一浪捲起少女的身軀,不知是上天聽到小女孩的呼救,或是小女孩命不該絕,她奇蹟似的被拯救了。
小女孩的故事並未結束,這個由小時候已經結下的緣好像命中注定的被一條無形的線給牽引住,等到若干年後這個故事延續下去。
「救命⋯⋯救⋯⋯命⋯⋯」少女在海浪間浮浮沉沉,聲音若有若無地間斷出現,微細得只有海聽得到。歷史再次重演,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變成亭亭玉立。少女的身軀漸漸沉入海洋,四處非常靜寂,一把不屬於任何人卻溫柔得很的聲音響起:「糟糕,要快點捲起她!」少女終於被那個人救起了,清澈的海水趁着潮汐把少女輕輕沖到岸邊,遺留下一個有海浪花紋的螺旋貝殼。
「咳⋯⋯咳⋯⋯」少女把海水吐出來後,也慢慢恢復意識了,看見身旁一個人也沒有,只剩下一個非常特別的螺旋貝殼,便下意識拾起,回家後把它製成一條獨一無二的項鍊。
不久,少女患了一場重病,即使少女的父母找遍名醫來給她治病,但一點兒好轉的跡象也沒有,情況每況愈下,最初她亦能下床走到陽光下散步,但漸漸她連開口說話的氣力也失去。失去活潑青春氣息的少女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她無力地掙開雙眼看那在夜空閃耀的星星。
「妳一定會康復的,我會陪伴住妳!」那把似曾相識而溫柔得很的聲音從胸前掛在項鍊上的貝殼內傳出,一陣海浪沖刷岸邊的聲音夾雜其中。
「你是誰?」少女既疑惑又好奇。
「我的名字是海,之前就是我運用海浪把妳救回岸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談了整個晚上,海的出現給了少女生存的動力,在無數冰冷寂寞的深夜,海也會用它那柔和的聲線安撫少女入睡。
少女的病情穩定下來,也能夠下床走動,她原本無神的雙目也有了神采,蒼白的臉容也變得紅潤,海出現的次數卻在不知不覺減少,直到一天醫生通知少女終於康復第二日便可以出院。在那個待在醫院最後的晚上,海向她道別:
「希望妳以後得到幸福!再見!」
少女醒來就好像發了一場美夢,但卻忘記了與海一切的所有無數回憶。但她總是會在悲傷無助的時候到海邊散心,亦會傾聽貝殻內傳出的海浪聲。每當撫着海留給她最後的禮物——貝殻項鍊時,就會感到莫名的溫暖。
那份海送給少女的最後祝福也會一直默默守護她。
「沙沙⋯⋯沙沙⋯⋯」

評語:

童話故事有著詩意的形式,但需要注意整體結構,這個故事融合太多傳統童話元素,反而未能突出海的形象,也未能區分內容的高低起伏,比較可惜。

評審人:廖偉棠

名銜:作家、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