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南屯門官立中學
中三
阮泳瑜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又能有多少個摯友?每當有朋友向我訴苦說她被朋友或同學出賣時,我便會十分慶幸自己在人生的首個十年中便認識了她——我的第一個摯友。 還記得初次認識她時我十歲,她是我小學轉校後第一個認識的人。圓圓的臉上有一雙如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認識她時,她是沉默的,寡言的,除了我在學術上有問題外,我們很少交流。也許你會好奇,像我這樣愛笑的人,怎麼會和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交上朋友呢? 這就與我們參加的保良局領袖訓練營有關。那次訓練營是學校規定必須參加的。這次訓練不僅提升了我自己的自理能力,還令我重新認識我的這位同學。那是一個三日兩夜的訓練營,作為室友的我,經過一朝一夕的訓練後,我對她竟有了不同的看法。在挑戰任務時,當大家都為想不到辦法而煩惱是,她總是能提出新奇又可行性高的辦法。每當她提出建議時,我總是覺得很自卑。在班上出名怪主意多多的我竟然窮盡「智」囊都想不到辦法時,她竟能提出妙計,我不由得對她佩服幾分。 在訓練營的第三天,我們班因為挑戰任務失敗而被教練罵得狗血淋頭,我們班的同學一個接一個的哭了起來。有位老師看地不忍,便叫我們和班上最好的朋友一起冷靜一下。 身為插班生的我看著同學一雙雙相擁而哭時(當然是男和男,女和女),我好無方向感地在人群中走著。突然我看到了她,她紅著眼睛向我跑來,本來寂寞的心一掃而空,心中暖暖的,甜甜的,竟也忘了哭了。看著她哭腫了的眼睛溢出了微笑,我也不禁會心一笑。 可惜「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升上了不同的中學,她後來又搬了屋,相處的地方就只剩下「臉書」,想著過去曾兩脅插刀的同學,現在卻在香港的另一端讀書,我只能安慰自己,終有一天,我們會重聚的。 我曾反問自己:「你已在人生的首個十年中認識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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