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愛共融

英華書院
中二
李濬彥

  「知了,知了。」煩悶的蟬叫聲彷彿令整過夏天的溫度都提(高)了。天上綿綿的雲朵,就是透光的棉花糖,永遠擋不着攻勢猛烈的太陽。突然眼前迎來一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大廈的腳下即是人來人住的大街,人們摩肩接踵走着,偶然幾(個)西裝筆(挺)的上班族「躂躂」的(快)步穿梭過街道,節奏快得很。街上的車在擺車展一樣──車都塞得動不了半寸。若不是左穿右插,休想逃離這街道。啊!這就是香港,和我家深圳真的不同。   幾經轉折,才到了我第一所在香港派到的學校。看看門上的校徽,再看看我的校服,心中生了個暗喜。我不慌不忙走進校門,穿過幾道走廊,問了幾次路才到了課室。一踏進課室,熱熱鬧鬧的課室頓時鴉雀無聲。老師急急的拉着我上前,說:「同學們,這位是新同學,是在深圳來的。」說到這,老師眼角瞧瞧我的臉龐,我只懂以微笑回應,她繼續道:「那你就坐在中間那排吧!」她指指着中間,我便便緩緩的坐下。   「鈴,鈴……」上第一課了。我揭着字典厚的課本,翻了幾翻。一個紙球霍然扔了個來,正中我的腦後勺,我頭上打着幾個問號地撿起紙球,把它張開。「死蝗蟲」三個大字刻在紙上,我生氣了,第一天上學就這樣被人捉弄,天理何在。我用力回頭一看,幾個傢伙笑嘻嘻的,「來香港搶學位的那位憤怒了。」其中一個道。另一個猛猛的踢了我一下椅腳,「望什麼望,看前方專心上課吧!大陸人!」我以怒視回敬他們。「別那麼氣憤,他們是這樣的。」坐我旁邊的同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好無奈的繼續翻書。   某日小休,那三個人又來搞事。「我們要收班會費!」「多少?」我不耐煩的問。「三千(!) 」「什麼?三千(?) 」我頓時驚訝不已。「香港學生收三十,大陸的收三千,學校規定的。怎樣,給不給?不給不能離開班房半步!」真是無理取鬧,我就不信是學校規定的,我堅決的說:「我只給三十,你們要不要?不要就罷。」一隻手用力推開我(,) 「三千啊!」他們大聲吼道。忽然,一把聲音道:「訓導來啦!快逃。」剛剛振振有詞的三個人一秒之間落荒而逃了。坐我旁邊的同學信步走了過來,說:「我用計騙走他們了。」「原來是你叫的,你叫什麼名字?」我笑着問。「小明,你呢?」「叫我小李可以了。」不知不覺,鈴鐘又響了,這次還得謝過小明。   炎炎的夏天真是悶熱,叫人沒胃口。於是,我到了附近大排檔吃湯飯。誰知在我吃得起勁時,他們又來了。乍看已經沒有位置可坐,他們便走到我跟前,二話不說(拉)走我的椅子,我重重的(跌)在地上,一陣陣痛楚從屁股上傳來。「蝗蟲真是蝗蟲。」嘻嘻哈哈的嘲笑傳進我的耳內。我真是不忿,由大陸來就是由大陸來。為何要被人嘲笑呢?你們的祖父母也不是游水來的嗎?我們也是中國人啊!要這樣對你的同胞?為何?   小明不知何時進來了,喊:「你們幹什麼?」「多管閒事!」一拳揮進了小明的臉。大排檔老闆見勢色不對,連忙喝止。「這次算你了。」說罷,他們走了。「你沒事嗎?」小明問。「沒事,但湯飯翻到一地都是。」我用可憐的眼神看着老闆,說不定可以來碗免費的。「我不做虧本生意的。」老闆一點都不客氣地。「我請你吧!」小明說。   我坐到(在)大排檔,「老闆點菜。」「唉!二十年沒見了,怎樣?」「我還好,小明呢?」「近年也沒有見他了,我先下單。」我喝了幾口茶,突然有個人坐了下來。這不是小明?「老闆點菜。」他叫道。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請你吧!」

評語:

描述欠清爽。末段橫空而出,敗筆 ;而二十年前就有「蝗蟲」一詞了?

評審人:黃仲鳴博士

名銜:香港作家協會主席、香港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