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

博愛醫院鄧佩瓊紀念中學
中三
賴詠欣

  拖着疲乏的身軀,我踏上了巴士,我想小睡一會,但路旁的燈飾實在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左顧右盼。半响,有一對手握膠袋的姊妹上車,各自的膠袋裏都有水和魚,魚棗紅的 片在燈光照射下,愈加耀眼。我心想:「咦!這條魚,很面熟!」   那天,表姐臨上飛機時,千叮萬囑我要好好照顧她的魚—嘜嘜,再三囑咐我要每天餵嘜嘜三次、兩至三天換一次魚缸水、換水是要把它放到另一個瓶裏,不要讓它跌入廁所裏……於是我答應了她,肩負起照顧嘜嘜的責任。   我把嘜嘜和魚缸都放在我的房裏,就是希望不會忘記餵它。第一天至第三天,我照着表姐的話,一切正常,嘜嘜如常活躍,我也感到十分安心。   接連的幾天,因為我早上要回校補課上興趣班,一早就出了門口,把一日餵食三次一事早已忘記。你偶爾回到家已經過了半天,才記得要餵魚時,由於怕一次過為三餐魚糧給嘜嘜,嘜嘜會太飽,我有幾天只能餵一次。不過,我患上了感冒,吃了藥,由於睡意太重,我連睜開眼睛也感到困難,一會就呼呼大睡了。三四天後,我才醒悟要照顧嘜嘜,走到魚缸才發現它已「反肚」了。但是我省起表姐明天就要回港了。   我立即掏出錢包,到家附近所有水族館做了一趟,可是還沒有嘜嘜那類魚,心中不斷責備自己。   第二天的早上,表姐到了我家,把嘜嘜帶回她家中,當她看到嘜嘜的遺體,她的面色立即由青變紅,七孔生煙地怒視我。她責罵我不負責任,說她後悔托我照顧嘜嘜。她愈罵愈憤怒,猶如烈火加上了汽油,已經無法遏止。   烈火遇上了暴雨,我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很想解釋眼前的一切,但喉嚨卡住了,淚水潸然。   她的思緒稍作疏理後,一面無奈,兩行淚水沿頰滾下。半窗吹來一陣冷風,我哆嗦起來。最後,她捧着魚缸,低頭回家。   自此,做每一件事,我總是時刻提醒自己要負責任,事隔多年,或許表姐已把這件事忙得一乾二淨,但我每次我看到表姐,我總是覺得有愧於她。

評語:

描寫生活中的情節時有細緻之筆,串連起來卻甚難讓人共鳴。比如說,你說「我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很想解釋眼前的一切」,就文論文,根本就是不負責任,怎還能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題目本定得不錯,但文章的呼應位似乎不夠深刻。

評審人:蒲葦

名銜:作家兼資深中文科主任